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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导读目录:

1、那个夕阳下的孤影,是一场不能再完美的约会。

2、此身寄长夜,随梦踏归乡

3、黄昏时分牵着手

  一场歌剧结束了,小沣从凤凰歌剧院出来,天色已经有点儿暗了。被夜晚笼罩的威尼斯有种朦胧的美。小沣乘坐小船,经过叹息桥的时候,他留意到桥上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西方男人,独自眺望远方,一只手不停地做着奇怪的动作,好像在抚摸着一只猫。   小沣好奇地自言自语:“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奇怪啊!”   划船的人随着小沣的目光看了一眼,笑着搭腔:“这没什么好奇怪的,在威尼斯,你可以尽情地做自己,不会有人向你投去异样的目光的。”   听了划船人的话,小沣微微一笑,自己这段时间远走他乡,好像流放似的让自己置身于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方,不就是为了看清楚真正的自己吗。有的时候,越是刻意,越是不得法。在威尼斯,小沣忽然意识到了之前的自己活得有多累。   在划船人的推荐下,小沣去了一间据说很有名的酒吧喝酒。当他走进酒吧里时,发现那个站在桥头的男人也在里面,但似乎没有约朋友,只是一个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紧张地观察着四周。   小沣坐在吧台上,无意间听到隔壁的女孩正用普通话在对话,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,他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女孩的对话。   女孩化着很浓的烟熏妆,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,小沣觉得她的面容有些像抽象画般模糊。   几杯烈酒下肚,年轻男女之间很快就没有了距离,女孩时不时挽着小沣的手腕,小沣对此也没有任何回避。   时不时有金发美女路过小沣身旁,如果眼神有了对视,小沣便友善地举杯,女孩也都善意地回应,眼神里好像在对小沣说:“你好,东方人。”   从酒吧出来,微风习习,小沣沿着河道慢慢步行。   周围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,漫步在这如同童话般的世界里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叫作幸福的东西。   以前,撒花总喜欢问小沣一个问题:“你幸福吗?”   对于撒花不厌其烦地问这个同样的问题,小沣每次总是很敷衍地回答,但其实他当时内心也很茫然。他那时每天忙碌于写作,牺牲睡眠、牺牲吃饭的时间。可是,当他最终成为一名真正的畅销书作者的时候,他的心里却是失落的。   现在,走在这里,小沣觉得心里一直空着的那一块,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被填满。   “考泥鸡哇!(日语:你好)”突如其来的问候让小沣吓了一跳,小沣回身,看到酒吧里的大胡子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。   “为什么和我说日语?”   男人故做惊恐状:“啊!你和我说话了!难道我要死了吗?”   小沣莫名其妙地看着男人,男人指着月亮,高声地说:“在新月之下,水流之旁,伟大的忍者的话音,那是每个人死亡之前,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!”   一只乌鸦从小沣脑子里飞过:“让你失望了,我不是忍者,我来自中国!”   男人听到小沣的话,仿佛更加惊恐:“可……可你的发型分明就是忍者哦!对了,难道你是锦衣卫?传说中的中国007!你的武器呢?形如半弦月的宝刀,刀一出鞘就有绿色的恶龙从东方出现,口吐着烈日般的火焰,可以吞噬整片山脉!”   小沣满脸黑线:“你说的是青龙偃月刀?”   男人郑重地点头。   小沣说:“锦衣卫和青龙偃月刀那根本都不是一个朝代的。”   男人神经兮兮地,没有理会小沣的话题:“不过你看起来还是像日本人多一点儿。”   “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,那请说日本人像我!”   “啊!真是一个倔强的中国人。你有烟吗?”   小沣递给男人一根烟,顺手给男人把烟点着。   男人忽然开口:“我叫昆塔斯。既然你不是忍者也不是特工,那你是做什么的?”   “我叫小沣,我是一个作者。”   昆塔斯好像忽然来了兴趣:“是吗?那看来我们两个的职业还算相近,我是一名诗人。”   昆塔斯抽了几口,过了过烟瘾,对小沣说道:“谢谢你的烟,我给你念一首我最喜欢的诗,当作我回送给你的礼物吧。”小沣刚想回绝这个神经兮兮的昆塔斯,但他还没等小沣回应,便清了清嗓子,声情并茂地朗诵了起来。   昆塔斯朗诵的是狄金森的一首诗,恰巧也是小沣喜欢的一首诗。在小沣读大学的时候,他就曾送过自己暗恋的女孩一首狄金森的诗,他现在还记得那首诗的第一句:天使,在清晨时分,许在露中看到她们,弯腰——采摘——微笑——飞翔——难道这花蕾属于她们?   看到小沣似乎听进去了,昆塔斯清一清嗓子:“我给你念一首我自己创作的诗歌吧,它们都是我这些年的心血。”   昆塔斯用意大利语念着他自己的诗,小沣一句也听不懂,但他看得出昆塔斯完全沉醉在自己的诗歌世界中。   昆塔斯一边念诗,一边做着抚摸什么的动作。   昆塔斯的这个举动,让小沣想起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样子。   “你……为什么总要做这个动作?”   “我在怀念皮特,皮特是我以前养过的一只猫,它给了我许多的创作灵感。在深夜的时候,皮特总是陪伴在我身边,和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。可是,在两年前的时候,皮特被一辆汽车撞死了,皮特死后,我伤心了好长时间。从那之后,我便再也不养猫了,我只要在念诗的时候闭上眼睛,就仿佛感到皮特还在我身边陪着我,我只要伸出手,它就会跳上我的膝头。”   小沣听得心头一软:“这种感觉我理解。”   昆塔斯叹了口气:“在别人眼里,皮特只是一只猫,但在我心里,皮特是我最好的朋友,是另一个我。”   “我的那只猫也是我最好的朋友,它教会了我很多,也改变了我很多的习惯。”   旺财是小沣还在上海的时候和撒花一起捡到的猫。第一次遇到旺财的那天,小沣对它说:“如果你能跟我走到六楼,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。”   旺财好像听得懂人话,一声不喵就跟着小沣走回了家里。   后来撒花离开了小沣,旺财就被小沣带回了厦门的房子里照顾。可到了厦门旺财却变得不如以前那样活泼,总是静静地蹲在窗台前,望着外面的世界,好像知道自己又被主人抛弃了一次。   再后来小沣开始对猫过敏,但他仍旧没有抛弃旺财,只是对待旺财要尽可能保持距离,不能像以前那样亲昵。他尽量赤手不碰它,尽量少抱它,甚至不能让它睡在自己床上。他知道那段时间的旺财,一定是很失落的。   在一次出差回来之后,小沣发现旺财已经病得不轻,经过了宠物医院几天的输液,旺财在一天半夜里,在小沣的怀里离开了人间。   也许是旺财知道撒花再也不会回来,小沣也不会再抱它了,所以选择了放弃挣扎。小沣把旺财埋在了山上的一棵树下,也正是在那一刻,他决定踏上寻找撒花、寻找自我的路程。因为随着旺财的离去,他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。   昆塔斯拿出手机,给小沣看皮特的照片。昆塔斯的拍照技术很好,将那只桀骜不驯的猫拍得活灵活现。   “你的猫很可爱,它的离去很可惜。”   “我总是想留住身边的所有人,所有东西,但是我发现,我越是拼命想留住的,离我越远。”   小沣苦笑道:“是啊,有些事就好像和我们作对似的,偏偏不肯如我们所愿。”   昆塔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:“其实,刚才在酒吧我就想问你了,怎么样才能俘获一个女孩子的心,让她和你度过一个甜蜜的约会?”   小沣有些惊讶:“为什么要问我?”   昆塔斯说:“刚才在酒吧里,我看到你在许多女孩子中间游刃有余,不论你说什么,做什么,都行云流水,我很佩服你。我就不行,我一看到女孩子,就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我已经好久没有和女孩子正式约会过了。”   小沣问:“难不成这么多年,你就从来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恋爱?”   昆塔斯低头沉默不语,欲言又止地支吾道:“我谈过一场恋爱,那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,也是最对不起的一个女人,她的名字叫劳拉。”   昆塔斯在月光下,给小沣讲起了自己的故事。   “我二十多岁,大概也就是你这么大的时候,深爱着劳拉,她也很爱我,我们本来都计划好要结婚了,还计划了婚后的甜蜜生活。那时的我,虽然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,但心里总觉得无法安定下来。有一天夜里,我忽然从梦中醒来,我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么,我要的是生命的激情,我没办法说服自己一辈子活得好像一潭死水一样。”   这是多数年轻人面对婚姻时,心里难免的困惑。   “那你怎么对你女朋友交代呢?”   “当时我也很犹豫,我舍不得放弃自己的爱情,但我更不想让我的生命有缺憾,我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一心筹备婚礼的女朋友,只好和我最好的兄弟讲。没想到他说他和我想的一样,我们两个人便约定了日子,准备一起逃婚,逃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地方,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。”   昆塔斯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:“这件衣服本来是我打算结婚时穿的,劳拉亲自为我挑的,只可惜,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。”   “你和你的兄弟,真的离开了你们的爱情,选择了自由吗?”   “嗯,是的。当时我们说定以后,就连夜排队每人买了最近的一张船票,就在船马上要开的时候,劳拉和我兄弟的女朋友赶来找我们。他女朋友很决绝地说:‘如果你乘船离开了,我是不会等你的。’那时候他犹豫了几分钟,选择了下船。劳拉看到这个情景也急忙说:‘我也不会等你的。’可我没下船,我站在甲板上对她说:‘我不要你等,但请你记得无论何时,海水涨潮的时候,就是我思念的时候。”   小沣听着昆塔斯的回忆,幻想着那犹如旧电影里的画面。   昆塔斯掐灭了烟头:“后来,我去了世界上许多地方,真的比我想象中的更精彩,我看过了世界上许多地方的大海,在海水潮起的时候,我总是想在地球的另一边,我深爱的人在做什么。后来,我回到了家乡,她果然没有等我,她嫁给了一个画家,那个画家才华平庸,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创作。劳拉每天既要赚钱养家,又要操持家务,看到她过得那么辛苦,我很心疼。就在我想该如何帮助她的时候,她丈夫忽然感染了疾病,病得很重,听说不但很难医治,还有一定的传染性。”   小沣感叹道:“爱的两个男人都不能照顾她,这个女人的命运,也真是坎坷。”   昆塔斯自嘲地叹了口气:“那时候,我以为我的机会来了,我找到她,我请求她回到我身边,我答应会好好照顾她。但是她拒绝了我,她说要照顾自己的丈夫。她看着我说道:‘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,是他陪着我,照顾我,不是你。现在他生病了,我不能抛下他不管,像你这种自私的人,才会永远只想到自己。不要和我说你爱我,你的爱只给了你自己。’劳拉不肯回到我身边,她每日悉心照料她卧病在床的丈夫,看着她日益消瘦,我决定拿出一笔钱帮帮她。”   他说着说着站了起来,挺直了腰杆:“那天,我就是这个样子,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新郎一样,带着钱去劳拉家。我在窗口,看到她正在给她的丈夫喂药,她丈夫已经病入膏肓,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,但是我心爱的她却像看着一个天使一样,细心温柔地和他说话,喂他喝水。那一刻,我的心被嫉妒充满,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光鲜亮丽地站到劳拉面前,她都不会瞧我一眼。我捏紧了手里的钱,转身离开了,因为我的私心,因为我的嫉妒,我没有把那笔钱给他们。也是从那天起,因为极度的愤怒情绪,我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恐惧感,我再也无法正常地和一个女人面对面交谈了。”   看着昆塔斯沮丧的样子,小沣问道:“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你对女人这么畏惧,这么恐惧?”   “不是畏惧,是愧疚,深深的愧疚。在我从女朋友家离开后没几天,她丈夫就因为没钱吃药,延误了病情去世了。劳拉十分伤心,每天都以泪洗面,没多久,她也感染了那种病毒。当时我真的很后悔,我觉得如果我早一些把钱拿给她,她丈夫就不会死,她也不会生病。我拿出自己几乎所有的钱给她治病,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,用了最好的药,但都无济于事。医生告诉我,哀莫大于心死,劳拉早就放弃了求生的意志。就算给她吃仙丹,她也无法活下来。”   昆塔斯叹了口气:“后来她一个人躲在了附近的村子里,当我得知她的下落,找到村庄的时候,她已经离开了。村里的人告诉我:‘每天涨潮的时候,她都会去海边张望,无论天气有多冷,风有多大,她都会去看那些往来的船只,一看就是大半天。’”   一幅悲伤的画面,直触小沣心底。   “村里人告诉我她消失了,之后的几年里都没了她的音讯。”说到这里昆塔斯突然一脸窃喜,“但是上个礼拜当我经过这条河的时候,我明明看到她乘船经过了这里,看她的脸色像是已经痊愈了。之后的几天,我每天都能看到她乘船经过这里,我试着跟她打招呼,她也看到了我,但是她好像不记得我一样。”   “怎么会这样?”   “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疑惑,但后来想了想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不记得我,这难道不是上天赐给我的绝佳机会吗?她已经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,也就是说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,这是我重新谱写自己人生的机会,敢问这世上有多少人有这样的机会?”   小沣和昆塔斯走在去理发店的路上。  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“眼神急训”和小沣动之以情的洗脑之后,这时的昆塔斯,眼神里已经开始透露出一些从容的自信。   “为什么要学天鹅走路?”小沣看着身边的昆塔斯,走着走着硬是把腰杆挺得像只黑天鹅。   昆塔斯不解地问:“我在配合我的眼神,如此迷人的眼神难道不应该配合绝对笔挺的形体?”   “直男是不会这样走路的。”   “那这样怎么样?”   昆塔斯试着不走得那么笔挺,夸张地晃动着肩膀。   小沣忍不住说:“你以为你是扮演流氓的布拉德·皮特?来!站直……不不不……这样太直……对,就这样……肩膀下沉,感觉有东西压在你的肩膀上……像我这样……下巴微收,感觉有人在拉扯你的脖子,看到没,这样子你的肩颈就会呈现出最完美的弧度。”   小沣亲身示范着站直,昆塔斯看在眼里,仿佛看到自己光芒万丈的未来。   小沣跨出步子:“然后走,走的时候注意肩膀是不能动的,这样看起来才绅士,稳重。”   昆塔斯走得就像个低成本科幻片里的劣质机器人。   小沣述说着成为作者之前培训模特的经验:“走的时候,注意你背部的肌肉是放松的……对……保持眼神,步子尽可能迈大,迈出步子的时候把胯送出去……不是,不是,不是让你做健美操……像这样,微微把胯送出去,这样走起路来最有风度。”   小沣原地站着演示如何扭动自己的胯,昆塔斯站在一旁学着小沣的样子扭动自己的胯。小沣时不时站到昆塔斯身后,用双手扶着昆塔斯的腰部,教他怎么扭才是正确的角度。有几次小沣急了,让昆塔斯扶着自己的腰,让他感受正确的做法。   路人看着两个男人站在街上痴迷地扭动着自己的臀部,惊讶之余无不面带善意,默默祝福。   之后的几天昆塔斯和小沣精心策划甚至排练了约会的种种细节。   终于,在一个傍晚,昆塔斯站在小桥头,迎着夕阳,等待着劳拉的来临,小沣站在20米远的桥边上假装路人。   本来那场约会小沣是没打算掺和的,但是那几天昆塔斯几次哀求:“老师!一定要来,你只要一站在附近,我就好像服了一颗定心丸一样,我一定要在你的周围才会有足够的自信。”   小沣想说服他:“那你以后怎么办?”   昆塔斯坚定地说:“我的一生中只需要这样一场约会,今天如果成功了,那将来也没必要再约会了,不是吗?”   “你好,陌生人。”昆塔斯低沉的意式英语,打断了小沣的思绪。   小沣装作若无其事地朝桥上看去,这时候劳拉还没来,小沣心想也许昆塔斯是因为太紧张了正在练习讲话的发音。   昆塔斯靠在石墩上,肩颈保持着优雅的弧度,Hold着眼神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聊了起来。   小沣越看越是奇怪,他知道自己没有教他在约会前对着空气做这么多的发音练习。   小沣站着,看昆塔斯自言自语了大约5分钟,越演越是入戏,时不时对着空气大笑,时不时还故作沉思。小沣终于上前:“喂,你到底在干吗?”   昆塔斯没想到小沣过来,愣了一下之后,微微一欠身子,指着身旁的空气:“亲爱的老师,这是劳拉女士。劳拉女士,这位是来自中国的作家,小沣先生。”   小沣看着昆塔斯眉飞色舞的样子,再看看他的身边空无一人。身为无神论者,小沣内心迅速地分析出了仅有的可能性,一阵又一阵细密而持久的疼痛蔓延在他心里。   昆塔斯凑近小沣的耳朵:“你好歹也打个招呼,你这样沉默我很尴尬。”   这次换成了小沣有点儿手足无措,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破昆塔斯的白日梦,可身旁的昆塔斯一直对他使眼色,示意他让他打招呼。一时陷入无意识状态的小沣,鬼使神差地对着“劳拉”说道:“很高兴遇见你。”   打破了“沉默”之后,昆塔斯突然兴奋地对“劳拉”说:“刚才您说您会跳探戈,我们又恰巧在这里遇到了来自中国的小沣先生。”昆塔斯转头看向小沣,“如果不介意,我让小沣先生用手机帮我们播放一首Gardel创作的Por Una Cabeza(《只差一步》),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您在这里跳一支舞?”   昆塔斯站在桥中央做好了起手式,转身偷偷地朝小沣竖起了大拇指,小沣挣扎地用手机播放了舞曲。   音乐响起,昆塔斯搂着“劳拉”跟随着音符迈出了舞步,音乐微微转折,他轻轻搂着“劳拉”转了个身,“劳拉”仿佛做了个下腰的动作。音乐渐强,昆塔斯猛地退后一步,“劳拉”好像在他的腋下转了个身又回到他怀里。他们越跳越激烈,“劳拉”时不时好像走错了步伐,惹得昆塔斯开怀大笑。   最后一缕夕阳染红了威尼斯的天空,昆塔斯矫健的探戈舞步,在这如诗如画的威尼斯,浪漫悲怆,纯粹优雅,一尘不染。   幸福的方式有太多种,有许多甚至让人难以想象,但这不代表那份幸福就是假的,那只能代表我们太无知,越是无知就越是不懂得包容。   有些人喜欢醉生梦死于灯红酒绿,有些人喜欢在悬崖绝壁一个人攀岩,有些人喜欢沉浸在夕阳下的探戈。这种满足,源于自己的心里,不需要旁人认可,这种快乐,没有确切的标准能加以定义。   我们想象将时间快放一亿倍,那整个世界的生灭其实就像一场沙画表演,创造者挥舞着沙土绘尽善美,然后随着音乐的结束,将画面一把抹去。起起伏伏只会留在有心人的心里。   有没有轮回都好,用自己的方式快乐,那便是问心无愧。   直到小沣离开威尼斯的时候,夕阳下的那一曲探戈,始终萦绕在小沣的脑海里。   那个傍晚,他最终没有叫醒身旁的白日梦想家。当他一路退到拐角时,昆塔斯仍旧与那个不存在的情人“劳拉”,沉浸在舞步里。   他知道那一刻对昆塔斯而言,梦中的爱人,经历了离别和重聚,走过了责任和病痛,最终忘记了最难堪的岁月,像一张白纸一样回到了自己身边。   那个夕阳下的孤影,是一场不能再完美的约会。   那个面带微笑的绅士,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。  作者:博雅   我与你握别  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  知道思念从此生根   浮云白日,山川庄严温柔   让我与你握别  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  知道年华从此停顿   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   又是一年七夕,又是母亲的生日。   母亲去世将满四年。   四年时间,不长不短。   说它长,是因为我已经能够正视心里的坍塌并与它和平共处,我能够正常的生活,且不去纠结过去的遗憾得失。   说它短,是因为每每夜深人静或酒过三巡后,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便跳出来叨扰我的清净,让我时而温暖,时而苦不言堪。   这真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。   所以在一周前,我跟瓶子姐说,把七夕的版块留给我吧,我想写一篇文章。   瓶子姐爽快地答应了。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问我文章的主题。或许她已经知晓我的目的,毕竟每年的这一天,我都会用这样的方式纪念母亲。   四年养成一个习惯并不难。   写这篇文章的原因,是因为母亲已经连续数天在我梦里出现,我知道她又想我了。   而这篇文章的目的,就算是我在这人间七月草长莺飞的夏日里寻求些许慰籍吧。   且将此身寄长夜,随风伴月几浮生。   一   在我七岁之前,我家一直生活在农村的老房子里。父亲是方圆十里唯一的正规医生,村里便安排了生产队的房子给我们住。   房子有两排。第一排有七间,其中四间作为药房用,两间厨房,一间卧室。第二排足足有十四间,西头三间是病房,中间放着一台从没开动过的X光透视机,东头是父亲所谓的手术室。   在我家隔壁,住着一位婆婆。婆婆跟我姥姥年纪相仿,是个苦命人,年轻时丧偶,唯一的儿子还傻乎乎,据说是小时候发烧没钱医治,脑子烧坏不说,还落下了羊角风(癫痫)的后遗症。   婆婆家里很穷,穷到什么程度呢?主食以粗粮为主,加一盘腌菜佐餐,炒菜也从不放油,只有过年才舍得买点肉。家徒四壁,房子还黑湫湫。   我还是孩童的时候,最怕经过她家,除了怕傻子把我捉去打,还怕她黑黑的家里会不会突然窜出什么怪物。   村里缺水。傻子虽然脑子不好使,但却天生一副好力气,平时除了种地,就是给别人家挑水,两毛钱一担。我家,便是傻子的主要雇主之一。   我虽然怕傻子,但母亲似乎不怕,还经常光顾婆婆家。   每当家里做了比较丰盛的饭食,母亲总是留出一份让我端过去,让婆婆尝尝她的手艺。时间长了,婆婆觉得过意不去,便拿出自己种的蔬菜亲自送过来,母亲欣然接受,并夸赞婆婆种的菜好吃,有时还虚心请教。婆婆总会很开心。   婆婆家里缺什么东西,母亲看到后,有多余的就会给她家送去,有时候说别人送的恰好家里有,有时候说家里买多了用不着。   父亲穿剩下的衣服,母亲也会以不穿就扔为由,洗干净熨平后送给傻子,合适的就留下给他穿,不合适的就留给婆婆衲鞋底儿。   包括傻子,过年时,每担水母亲都会多给他一毛钱,理由是冬天冷且路滑。   事实上,那时我家也不富裕,母亲也只是普通的家庭妇女,她在用最平等的心态呵护着处于困境中的人们最脆弱的尊严。   她平和温婉,没有站在给予者的高度去施舍别人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,而是发自内心地去帮助别人,在施恩的同时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受恩者的自尊心。   记得有次过年,我在婆婆家门口捡到十块钱,车来人往,并不知道是谁丢的。我把钱交给母亲,母亲决定帮助婆婆。   她没有直接把钱给婆婆,而是拉着我去婆婆家,说:“孩子在你家门口捡到了钱,我给你们送来了,以后可要保管好,不能再丢了。”然后把钱塞给婆婆。   年后,我收到一双千层底的布鞋,大概,是婆婆用父亲的旧衣服做的吧!   二   博士毕业后,我顺利留在了北京。那年的春节,我在家里度过。   推掉大部分应酬,没事儿的时候,我总是会搬把椅子,坐在母亲身边,听她讲一些家长里短。   隔壁的邻居,去年新添了一个小宝宝,刚学会走路,冬天的棉裤都是母亲帮忙裁缝的。母亲心灵手巧加上性格又好,家里恰好也有一台上海牌的缝纫机,所以左邻右舍的孩子,多少都会找母亲裁剪缝补。   我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,买的也一样,这些忙可以不帮。母亲则笑道,买的棉裤裆浅,小孩穿容易摔跤。   房前邻居跟我家有些过节,曾经有几年不怎么说话。就在春节前,邻居家的大儿子因为借高利贷还是什么原因,在天津被人杀害。   母亲说,你现在工作挣钱了,过了年,买点东西去看看人家。邻居一场,也没那么多过节。再说,大人的事儿跟你们也没关系。   老家院子门前有一块菜地,母亲每年都会种很多不同品种的菜。其实自己也吃不了多少,很多都被她送了人。有个邻居婶婶,每次从我家路过,母亲总会给她一把蔬菜,或是豆角、或是黄瓜,或是韭菜。   我问,她家生活不是很好吗?母亲说,你回来得少,很多事情不知道,她儿子去年开车撞死了人,赔了不少钱,因为是酒驾,保险不赔。现在拉了不少饥荒。   年后亲朋好友来拜年,期间少不了问我工作的事儿。母亲总会一一相告。看着妈妈慈祥的面容和充满自豪的微笑,那可能也是她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吧?   母亲节那天,我几次想提笔写几句什么,祭奠一下,但始终未能如愿,怎么说都是词不达意,索性就撂笔了。   其实我心里还是明白自己想说什么。   从小,在学习上,我就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,听话懂事,喜欢学习,考试第一。  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是个何等叛逆之人,以至于长大后,屡屡不按父母指引行事,也没有按“别人都如何如何”这个套路做事。   大学毕业时,父亲希望我回到老家医院工作,我一心想考研;研究生毕业,父亲希望我选择保定过安稳地生活,我则选择继续读博去更大的城市工作。几次吵闹,父亲都大发雷霆,这或许就是不孝吧。   但我母亲,那么瘦弱且在我看来很惧怕父亲的一个人,总在最关键、最重要的时刻支持我,总在我最困难、最不被人理解的时候为我说上一句话,不顾全家人反对。   甚至有时候,她是唯一支持我的人。   其实我明白,这种支持,不是同意、不是赞成、不是理解,这种支持仅仅是为支持而支持,也就是说必须支持,就这么简单。   母爱如天,莫过如此。   三   现在的我,越来越喜欢怀旧了。   我在北京的家面积不大,小两居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在阴面开辟了一个小书房,大概只有一平米那么大。   书房正对着小区的广场——老人散步、孩童玩耍的地方。   得利于此,我经常能看到窗外的风景,或有意、或无意。   常有睁着乌溜溜小眼睛的麻雀蹦蹦跳跳地在窗沿上向里偷窥,我假装不注意,它就偷啄一口我撒在窗外的小米,再迅速看一眼屋里的我,很是可爱。   我童心上来,故意与它对视。麻雀懵懂,拍打着翅膀向我飞来,然后仿佛一瞬间清醒了,又迅速调转头飞走。   不知道在小巧的麻雀眼里,我这个庞然大物是什么样的?会不会对它产生强大的心灵冲击?这小小的雀儿,可能是离人类最近的精灵了吧?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,随处可见的麻雀也变得稀罕了。   小时候经常见到麻雀。   老家院子里有四棵杨树,一棵柳树,无论是枝繁叶茂的夏秋还是叶落枯枝的冬春,总有好多麻雀站在上面,叽喳不停。所以很多时候,我是被麻雀吵醒的。   那时候,麻雀多到数不清,山野间、屋檐下、树林里、墙洞内,到处都是。应运而生的,便是扣麻雀、套麻雀这些游戏,丰富了多少人的童年。   扣麻雀比较简单。   冬天雪后,扫出一块空地,撒一把谷子,用树枝支起草木筛,再把细绳的一端绑在树枝底部,牵着绳子的另一端和小伙伴躲在墙角。   偷眼望去,麻雀蹦蹦跳跳闯入捕猎区,警惕地四处张望,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,赶紧低头啄一口谷子,然后迅速抬头继续观察周围的情况。   就在麻雀喜悦地啄食的时候,我和小伙伴果断地拉动手中的绳子,筛子失去支撑,立刻倾倒。来不及反应的麻雀被扣在筛子里,其余的麻雀尖叫着四处乱飞。   套麻雀则是个技术活。   把马尾扎进薄木板上,挽成一个活套。套子不可太大,大了容易被钻入套中的麻雀逃脱;套子小了,麻雀又不容易入套。把套板埋在雪里,上面撒一点粮食,就静等麻雀入套了。麻雀啄食后,一抬头就会被马尾套套住,越挣扎马尾套越勒得紧。   可惜在我童年的记忆中,我没有用马尾套套住过一个麻雀,这深深地打击了我的自信心,直到现在,我经常反思自己是不是很笨。   玩得尽兴,有时便忘了回家。直到村子里炊烟升起,而后响起家长们让回家吃饭的呼喊声,我们才满载着战利品,成群结伙,踏着这人间烟火。   回家去。   四   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。   有白发苍苍、相携漫步的老夫妻,有把家庭扛在肩上行色匆忙的中年人,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在广场上随音乐起舞,当然更多的,是年轻的爸爸妈妈带着活泼的孩子在广场上玩。   年轻的父母满眼怜爱地瞅着孩子玩耍,孩子玩累了,跑向张着双臂等着他们的父母。   在我的记忆中,好像没有被父母抱过。或许,他们抱我的时候我不记事,而我记事后他们却在为生活奔波,根本顾不上抱我。   哪有父母不抱自己孩子的。   说来惭愧,除了生病期间发生的事儿,关于母亲的记忆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淡,有的只是她不停歇忙碌的身影,以及我无法报答的愧疚。   我常常对着窗外的夜空发呆,冥想着天上是不是有颗星星属于母亲。她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敲击键盘思念她;亦或是有趣地观察着这个不大的屏幕,怎么装着那么多好玩的东西;更或许,她正在用怜爱的目光凝视着她一直视为宝贝的儿子,已经鬓露白丝,脸上写满沧桑。   未知苦楚,不信神佛。   时至今日,我依然很喜欢看《哆啦A梦》,当然我小时候,这部动画片叫做《机器猫》。   哆啦A梦有个时光机器,拉开抽屉,就能去任何时代的任何地方,见他想见的任何人。小时候觉得神奇,想看看自己长大的样子。   现已成年,却只想回到过去。   岁月和山,背后枕着夕阳。   父亲靠着躺椅装睡,母亲灯下缝补衣裳。   几处蛙鸣虫叫,和着孩童打闹。   人们树下乘凉,萤火虫在天上。   星星眨眼睛,云朵来又往。   时光飞逝,悄悄话变成纸张。   记得小时候,我经常问妈妈,如果站在山顶上,搬着我的小板凳,能不能够得到天?妈妈说,你像妈妈一样高的时候就能够到了。   如今我早已高过母亲,母亲却在天上。  1.请问哪个平台可以在线免费观看日本剧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?   优酷视频网友: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免vip在线观看地址 www.cdjyhm.com/mugua/77269.html   2.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是什么时候上映/什么时候开播的?   腾讯视频网友:2023年,详细日期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。   3.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主要演员有哪些?   爱奇艺网友:主演广濑铃,永濑廉,田边桃子,黑羽麻璃央,伊原六花,川上洋平,内田理央,樱井海音,松本若菜,茅岛成美,酒向芳,远藤宪一,夏木真理   4.日本剧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有多少集?   电影吧网友:现在是全集已完结   5.手机版免费在线点播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有哪些网站?   手机电影网网友:电影天堂网、神马电影手机端、神马电影网   6.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评价怎么样?   百度最佳答案:《黄昏时分牵着手》评价很好,演员阵容强大,并且演员的演技一直在线,全程无尿点。你也可以登录百度问答获得更多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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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地址:http://www.9qk.net/post/2725.html发布于:2025-11-21